來Madison將滿一個月，許多內心的掙扎一一浮現，這些那些，說不上來，總像是前世留下的債似的。
天天追討，清醒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刻放鬆，腦海深處有個聲音不斷探問著：「你為什麼在這呢？」
我步履蹣跚地追趕著，生活上、課業上、感情上，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休息。
我感覺自己沒那麼失敗過，沒那麼脆弱過，一點點小事就可以讓我掉下眼淚，徹夜難眠。
在這期間，也有一兩件事情值得記下來。
毫無疑問地，我想我戀愛了。
所謂愛情，是身體和心靈都符合條件的那個人出現，才會降臨的。
入秋微涼的街道上，暖陽照亮你的臉龐，我的心也跟著被照亮。
有首詩這樣說愛情：
「所以，愛從眼睛，觸及內心…
因為，眼睛是心的斥候，
於是眼睛四處偵查，
那能讓內心喜悅去擁有的事物。
而當他們一致和諧
且心意堅決時，
完美的愛便誕生了。
從那由眼睛讓戀著的事物而生，
除了一戀傾心之外，
愛不會誕生，也不會開始。
是恩典所賜，是命運的必然
從心、眼、事物，和從它們所生的快樂，
愛誕生了，它衷心的希望
是去慰藉她的朋友。
因為真正的戀人，
都知道，愛是完美的慈悲，
無疑的，它是由心與眼所生，
眼睛使它開花；心滋養了它：
愛是這些種子的果實。
隨著眼睛的交會
吟遊詩人的愛隨之誕生。
眼睛是愛情的斥候。
如果那是一顆溫柔的心，
愛便誕生了。」
是了，眼睛讓你去看見，而心讓你去感受，缺一不可。
少了這個「看見」，你要由何去「感受」那個人呢？
怪不得呢，有句話說 Out of sight, out of mind.
反過來說，太常看見一個人，是不是也會使人產生錯覺，進而導致錯愛呢？
短時間內高頻率的相處，眼睛蒐集過多證據，讓心誤判，錯把相處的愉悅歸因為好感和愛情。
快樂是真實的，但愛呢？也許只是錯誤歸因的結果。
希望如此，因為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來我家煮火鍋那天下午，我一連放了幾首九零年代的流行曲，大家都笑我愛聽老歌。
我又堅持要放Beyond的〈海闊天空〉，你一邊在廚房弄東西，一邊隨著旋律唱起來。
和你一起大聲唱著，歌聲時而壓抑時而激揚。但我的心始終是激動的。
後來又撥了好幾首五月天的歌，怎麼忘了〈知足〉呢？
還記得當年這首歌正紅的時候，每個人都琅琅上口，總能唱上一兩句。
「如果我愛上 你的笑容
要怎麼收藏 要怎麼擁有
如果你快樂 不是為我
會不會放手 其實才是擁有」
只是誰又知道這幾句歌詞，會這樣諷刺地反覆在我後來的人生中獲得印證呢？
愛上不該愛的人，出於本能想要接近對方，卻又太明白一晌貪歡的結果，往往必須在後來付出更大的代價。
所以必須讓理智隨時保持清醒，好在關鍵時刻及時踩上剎車。
很好，年紀沒有白長。很好，跌一次傷學一次乖。
只是啊，歌詞也是這麼唱的：「知足的快樂 叫我忍受心痛」
我想我明白的。一旦愛了不對的人，愛或不愛之間的取捨，無關乎心痛與否，
因為，愛或不愛都痛啊。
愛的痛，是為了後面可能伴隨的傷害和代價，因為結果總是沒結果。
不愛的痛，是勉強自己不去感受不去感動，只能將心意默默隱藏的心酸。
這樣的戀情，我再也不想體會了。
這次，我祈求一切無關乎喜歡或愛。至多，停在好感吧。
因為現在的我，全然沒有足夠的心理素質去面對呀。所以，暫時當成是錯覺吧！
我想我戀愛了，但或許這還不算戀愛呢。
於2015/03/09-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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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 知足
from the album 知足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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